有意姦而外淑,有善惡相懸而不可以實指,有實大於
名,有名侈於實;猶之用人,非畜道德者,惡能辨之
不惑,議之不徇?不惑不徇,則公且是矣!而其辭之
不工,則世猶不傳,於是又在其文章兼勝焉。故曰﹕
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無以為也。豈非然哉?
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雖或並世而有,亦或數十年或
一二百年而有之。其傳之難如此,其遇之難又如此。
若先生之道德文章,固所謂數百年而有者也。先祖之
言行卓卓,幸遇而得銘,其公與是,其傳世行後,無
疑也。
而世之學者,每觀傳記所書古人之事,至於所可感,
則往往齂然不之涕之流落也,況其子孫也哉?況鞏也
哉?其追晞祖德,而思所以傳之之由,則知先生推一
賜於鞏,而及其三世;其感與報,宜若何而圖之?
抑又思若鞏之淺薄滯拙,而先生進之,先祖父之屯蹶
否塞以死,而先生顯之,則世之魁閎豪傑不世出之
士,其誰不願於進於門?潛道幽抑之士,其誰不有望
於世?善誰不為?而惡誰不愧以懼?為人之父祖者,
孰不欲教其子孫?為人之子孫者,孰不欲寵榮其父
祖?此數美者,一歸於先生。
既拜賜之辱,且敢進其所以然。所論世族之次,敢不
承教而加詳焉。愧甚不宣。
KÍ ÂU DƯƠNG XÁ NHÂN THƯ
Khử thu nhân hoàn, mông tứ thư, cập sở soạn tiên đại phụ mộ bi minh,
phản phúc quan tụng, cảm dữ tàm tịnh!